第 2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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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正廳之上，清透新材料煮水壺裏不斷翻滾著向外吐著泡泡的滾水，桌案中央盛開的原生純白小手球花在湧動的蒸氣中輕微搖曳。
在新星際時代，人類不斷向外拓寬自己的生存領域，新科技改造基因在各種領域中大肆運用。
即便是人類，想要在這種環境下生存，都不得不在出生後第一時間接受各種手段，對基因進行一系列改造。
這種原生植物，光是種子就千金難買，想要存活下來，更是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，常年精心照料。
正坐案前的顧陽洲聽到答覆，往沈書荼肩上輕輕拍了拍，阻止了他說話。
沈書荼不明所以地擡頭，現在謝青案松口，正是他們更進一步的時候！
把謝青案一起綁回實驗室才能阻止調查，甚至能夠順便研究一下謝青案這位科研界乃至異能界的傳奇。
顧陽洲對沈書荼眼神淡淡往下一壓，緩緩起身，朝著謝青案輕笑，轉身對萊冶納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，開口：
“那我們走？”
謝青案跟著起身，往邊上側步，擋在了萊冶納和顧陽洲之間：“既然人我給你們了，那蘇木敏……你們是不是可以放過她了？”
謝青案動作看著維護萊冶納，卻沒想到嘴裏卻關心著另一個人，顧陽洲楞了楞，才緩緩開口：“蘇木敏身上的異能實驗，你當年也經歷過，根據我的了解，你應該知道怎麽解決。”
謝青案冷哼一聲，轉身往長沙發走了幾步，又轉身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上茶桌的萊冶納一把揪走。
“主人？”萊冶納莫名被扯，下意識從嘴裏蹦出一句疑問句。
謝青案懶懶回答：“你不是說你無所不能嗎？來解決一下蘇木敏身上的事情。”
萊冶納簡單在新腦子裏檢索了一下，總覺得自己好像沒說過這種話。
但……
萊冶納放任謝青案把自己拖到沙發邊上，自然垂下目光，落在痛苦的蘇木敏身上。
室內是恒定的正常體感溫度，但對正在異變階段的蘇木敏來說還是過於寒冷了。
她蜷縮在沙發一角，全身輕微地打著寒顫，盡可能地將上蜷到沙發的雙腳遠離地面，免得蹭臟精致的皮質軟沙發。
“怎麽樣？”謝青案站在萊冶納身邊，眼神打量著蘇木敏。
明明當時刺殺自己的時候，蘇木敏就能熟練地使用異能，到底是因為什麽，能夠再次異化？
而且這麽的……
瘆人。
暗紅疙瘩不斷在蘇木敏全身蠕動蔓延，甚至抵達了蘇木敏的腹部。
頭頂先長出來的暗紅疙瘩已經不斷膨隆，皮表被撐得有些透明，表面結了一層淡淡的痂。
大概是有些癢，蘇木敏抱著自己的身體，騰出一只手不斷摸著自己的頭頂。
又可能是有點疼，她只是輕輕摸著，不敢用力撓。
“應該是植入了一點異能生物的……組織。”萊冶納低頭觀察著蘇木敏，“如果說她之前接受的一次異能實驗能夠讓她擁有異能的話，這一次實驗後，她就能夠擁有一點異形體的身體特征了。”
“什麽身體特征？”謝青案望著蘇木敏，問道。
“要看她體內被註射了什麽異形體的組織。”萊冶納回頭望著謝青案。
“但，據我所知，你們人類很少有實驗室能夠拿出原生的異形體組織。”
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，謝青案總覺得有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看。
她先是望了望站在一旁的萊冶納，又轉頭看了眼顧陽洲和沈書荼。
正當她準備重新觀察蘇木敏的變化的時候，她低頭對上了一只眼睛。
那只眼睛實在不像是正常人的眼睛，薄薄的眼瞼根本無法包裹那暴起的暗紅色眼瞳，密密麻麻猙獰的青灰色血管蠻橫突起。
眼瞳周邊長出的細微絨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生長，異變，進化……成為了無數根粉嫩的觸手。
“看這個樣子……”萊冶納輕笑，“有點像我那個沒用的哥哥。”
萊冶納伸手往蘇木敏肩頭一按，後者像是被打了鎮定劑一樣，忽然就放松地往沙發上一癱。
萊冶納轉身，靠在沙發背上，輕笑道：“我突然對你們實驗室非常、非常、非常感興趣。”
“你還有哥哥？”謝青案幽幽在意識海裏質問道。
萊冶納輕“嘶”一聲，緊急在意識海澄清：“對啊，我給你的資料上寫了的。”
“寫了？”謝青案語調上揚，“我怎麽沒看見？”
“一定是你沒有認真看我給你的資料！”萊冶納惡人先告狀，大聲在意識海裏嚷嚷，“我說我年少時養過一只小寵物！”
“寵物？你哥哥？”謝青案冷哼。
萊冶納哼哼，把交談擡到了明面上：“我突然……不是很想作為實驗體前往實驗室了。”
這古異形體雖說年紀不小，思維倒是比謝青案還要跳脫。謝青案無語地望著萊冶納，準備看看他要說點什麽事情。
“你有想過進一步了解異能嗎？”萊冶納的聲音帶著幾分誘惑，“我能教你任何一切你知道的異能。”
謝青案眉毛微皺，像是在沈思。萊冶納目光描這謝青案的邊緣，暖調的頂光落在謝青案的肩上，像是落下了一道薄薄的金邊。
他目光越過謝青案，望向顧陽洲和沈書荼。他的異能在他們兩個人眼裏像是另一回事情，像是極致誘惑當前。
沒有人能夠抵抗擁有如此多異能的誘惑，更沒有能放棄擁有如此多權力的誘惑。
顧陽洲見謝青案有些猶豫不決，開口：“那我們之間的交易還需要繼續嗎？”
萊冶納輕笑：“我們多少要先等著謝青案做出決定。我想，我們之間一定有完全的解決方法。”
顧陽洲不太喜歡萊冶納，嘴角笑容極淡，濃濃的敵意甚至無法被笑意所掩蓋。
萊冶納挑釁笑笑，擋了回去。眉眼柔和地將目光落在謝青案身上，溫溫柔柔開口，一如長兄：
“跟隨自己本心就好，想學，我能教，傾其所有。不想學，我就跟他們去實驗室。”
“被迫選擇了一輩子，總該有點放肆選擇，身後有人托底的時候。”
顧陽洲微微蹙眉，從萊冶納的話中品出幾分不同尋常來，總覺得眼前的人話裏有話。
蘇木敏的呼吸逐漸拉長，謝青案被更改過基因，五感都比一般人要敏銳一些。
綿長安穩的呼吸聲如貓爪一般輕輕撓著她的心底，謝青案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猶豫，卻依舊頓了一下。
客廳裏燈光催人醉，角落的凈化儀緩緩吐著溫熱的新鮮人造混合空氣，角落那臺仿覆古留聲機放完了最後的曲目，在重新播放前被修頓快速掐斷，換成了一曲輕松的流行曲。
歌手輕柔的嗓音一比一還原播放出來，伴奏裏的海浪聲起起伏伏，凈化儀像是配合樂曲一般，往空氣中加入了幾分鹹鹹的海鹽味。
謝青案放松地往蘇木敏和顧歡安中間一坐，懶洋洋地埋在蓬松柔軟的沙發裏。
“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，幾位手上正在研究我這位便宜撿來的管家吧？”謝青案聲音松松散散，“這樣，我覺得萊冶納說的可以考慮。”
她伸手，萊冶納很有默契地端起桌上的涼白開，遞到了謝青案手裏。
顧歡安挑眉。
謝青案淺淺抿了一口：“這樣，既然是研究他的異能，不如就讓我來學習一下。”
“正好呢，我能夠了解一下這個異能自然激發的過程。”謝青案繼續說，“這個自然激發的過程，我就作為我談判的誠意。”
謝青案微微仰頭，斜著望向茶桌邊上的兩位，“不知幾位意下如何？”
謝青案的聲音不像之前那麽冷，甚至輕輕松松，聽上去還有幾分好說話。
清楚異能自然激發過程，顯然要比他們之前設想的那種要簡單的太多。
按照之前的方案，他們需要從異能晶體提取，到研究清楚裏面主要成分和運作方式，再巴拉巴拉整一堆研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摸清楚激發程序。
顧陽洲和沈書荼只是湊在一起，簡單耳語商量了兩句，就基本同意了謝青案的提議。
接下來一切都好說了起來，沈書荼從口袋裏掏出一只裝滿淺紫色透明液體的註射筆，從蘇木敏左側太陽穴上紮入，緩緩推入一整只的液體。
蘇木敏身上的異樣迅速褪去，要不是她微微蹙起的雙眉，謝青案幾乎要懷疑之前她看見的是錯覺。
謝青案往手鐲的任意空間裏摸出一副玫瑰金色手銬，“哢嚓”一下幹脆利落地往蘇木敏手腕上一銬。
“既然這樣，蘇木敏就暫時留在我這裏做筆錄，結案前我會把我的結案報告給二位過目。”謝青案一手摁在蘇木敏肩上，“第七軍那裏，就要交給顧副部來處理了。”
“第七軍和我沒有關系。”顧陽洲否認道。
謝青案笑著搖頭，“明面上是沒有，但這是我們合作的要求，無論你用什麽手段，要是結果我不滿意，就不要再過問蘇木敏這個案子怎麽結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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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廳之上，清透新材料煮水壺裏不斷翻滾著向外吐著泡泡的滾水，桌案中央盛開的原生純白小手球花在湧動的蒸氣中輕微搖曳。
在新星際時代，人類不斷向外拓寬自己的生存領域，新科技改造基因在各種領域中大肆運用。
即便是人類，想要在這種環境下生存，都不得不在出生後第一時間接受各種手段，對基因進行一系列改造。
這種原生植物，光是種子就千金難買，想要存活下來，更是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，常年精心照料。
正坐案前的顧陽洲聽到答覆，往沈書荼肩上輕輕拍了拍，阻止了他說話。
沈書荼不明所以地擡頭，現在謝青案松口，正是他們更進一步的時候！
把謝青案一起綁回實驗室才能阻止調查，甚至能夠順便研究一下謝青案這位科研界乃至異能界的傳奇。
顧陽洲對沈書荼眼神淡淡往下一壓，緩緩起身，朝著謝青案輕笑，轉身對萊冶納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，開口：
“那我們走？”
謝青案跟著起身，往邊上側步，擋在了萊冶納和顧陽洲之間：“既然人我給你們了，那蘇木敏……你們是不是可以放過她了？”
謝青案動作看著維護萊冶納，卻沒想到嘴裏卻關心著另一個人，顧陽洲楞了楞，才緩緩開口：“蘇木敏身上的異能實驗，你當年也經歷過，根據我的了解，你應該知道怎麽解決。”
謝青案冷哼一聲，轉身往長沙發走了幾步，又轉身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上茶桌的萊冶納一把揪走。
“主人？”萊冶納莫名被扯，下意識從嘴裏蹦出一句疑問句。
謝青案懶懶回答：“你不是說你無所不能嗎？來解決一下蘇木敏身上的事情。”
萊冶納簡單在新腦子裏檢索了一下，總覺得自己好像沒說過這種話。
但……
萊冶納放任謝青案把自己拖到沙發邊上，自然垂下目光，落在痛苦的蘇木敏身上。
室內是恒定的正常體感溫度，但對正在異變階段的蘇木敏來說還是過於寒冷了。
她蜷縮在沙發一角，全身輕微地打著寒顫，盡可能地將上蜷到沙發的雙腳遠離地面，免得蹭臟精致的皮質軟沙發。
“怎麽樣？”謝青案站在萊冶納身邊，眼神打量著蘇木敏。
明明當時刺殺自己的時候，蘇木敏就能熟練地使用異能，到底是因為什麽，能夠再次異化？
而且這麽的……
瘆人。
暗紅疙瘩不斷在蘇木敏全身蠕動蔓延，甚至抵達了蘇木敏的腹部。
頭頂先長出來的暗紅疙瘩已經不斷膨隆，皮表被撐得有些透明，表面結了一層淡淡的痂。
大概是有些癢，蘇木敏抱著自己的身體，騰出一只手不斷摸著自己的頭頂。
又可能是有點疼，她只是輕輕摸著，不敢用力撓。
“應該是植入了一點異能生物的……組織。”萊冶納低頭觀察著蘇木敏，“如果說她之前接受的一次異能實驗能夠讓她擁有異能的話，這一次實驗後，她就能夠擁有一點異形體的身體特征了。”
“什麽身體特征？”謝青案望著蘇木敏，問道。
“要看她體內被註射了什麽異形體的組織。”萊冶納回頭望著謝青案。
“但，據我所知，你們人類很少有實驗室能夠拿出原生的異形體組織。”
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，謝青案總覺得有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看。
她先是望了望站在一旁的萊冶納，又轉頭看了眼顧陽洲和沈書荼。
正當她準備重新觀察蘇木敏的變化的時候，她低頭對上了一只眼睛。
那只眼睛實在不像是正常人的眼睛，薄薄的眼瞼根本無法包裹那暴起的暗紅色眼瞳，密密麻麻猙獰的青灰色血管蠻橫突起。
眼瞳周邊長出的細微絨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生長，異變，進化……成為了無數根粉嫩的觸手。
“看這個樣子……”萊冶納輕笑，“有點像我那個沒用的哥哥。”
萊冶納伸手往蘇木敏肩頭一按，後者像是被打了鎮定劑一樣，忽然就放松地往沙發上一癱。
萊冶納轉身，靠在沙發背上，輕笑道：“我突然對你們實驗室非常、非常、非常感興趣。”
“你還有哥哥？”謝青案幽幽在意識海裏質問道。
萊冶納輕“嘶”一聲，緊急在意識海澄清：“對啊，我給你的資料上寫了的。”
“寫了？”謝青案語調上揚，“我怎麽沒看見？”
“一定是你沒有認真看我給你的資料！”萊冶納惡人先告狀，大聲在意識海裏嚷嚷，“我說我年少時養過一只小寵物！”
“寵物？你哥哥？”謝青案冷哼。
萊冶納哼哼，把交談擡到了明面上：“我突然……不是很想作為實驗體前往實驗室了。”
這古異形體雖說年紀不小，思維倒是比謝青案還要跳脫。謝青案無語地望著萊冶納，準備看看他要說點什麽事情。
“你有想過進一步了解異能嗎？”萊冶納的聲音帶著幾分誘惑，“我能教你任何一切你知道的異能。”
謝青案眉毛微皺，像是在沈思。萊冶納目光描這謝青案的邊緣，暖調的頂光落在謝青案的肩上，像是落下了一道薄薄的金邊。
他目光越過謝青案，望向顧陽洲和沈書荼。他的異能在他們兩個人眼裏像是另一回事情，像是極致誘惑當前。
沒有人能夠抵抗擁有如此多異能的誘惑，更沒有能放棄擁有如此多權力的誘惑。
顧陽洲見謝青案有些猶豫不決，開口：“那我們之間的交易還需要繼續嗎？”
萊冶納輕笑：“我們多少要先等著謝青案做出決定。我想，我們之間一定有完全的解決方法。”
顧陽洲不太喜歡萊冶納，嘴角笑容極淡，濃濃的敵意甚至無法被笑意所掩蓋。
萊冶納挑釁笑笑，擋了回去。眉眼柔和地將目光落在謝青案身上，溫溫柔柔開口，一如長兄：
“跟隨自己本心就好，想學，我能教，傾其所有。不想學，我就跟他們去實驗室。”
“被迫選擇了一輩子，總該有點放肆選擇，身後有人托底的時候。”
顧陽洲微微蹙眉，從萊冶納的話中品出幾分不同尋常來，總覺得眼前的人話裏有話。
蘇木敏的呼吸逐漸拉長，謝青案被更改過基因，五感都比一般人要敏銳一些。
綿長安穩的呼吸聲如貓爪一般輕輕撓著她的心底，謝青案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猶豫，卻依舊頓了一下。
客廳裏燈光催人醉，角落的凈化儀緩緩吐著溫熱的新鮮人造混合空氣，角落那臺仿覆古留聲機放完了最後的曲目，在重新播放前被修頓快速掐斷，換成了一曲輕松的流行曲。
歌手輕柔的嗓音一比一還原播放出來，伴奏裏的海浪聲起起伏伏，凈化儀像是配合樂曲一般，往空氣中加入了幾分鹹鹹的海鹽味。
謝青案放松地往蘇木敏和顧歡安中間一坐，懶洋洋地埋在蓬松柔軟的沙發裏。
“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，幾位手上正在研究我這位便宜撿來的管家吧？”謝青案聲音松松散散，“這樣，我覺得萊冶納說的可以考慮。”
她伸手，萊冶納很有默契地端起桌上的涼白開，遞到了謝青案手裏。
顧歡安挑眉。
謝青案淺淺抿了一口：“這樣，既然是研究他的異能，不如就讓我來學習一下。”
“正好呢，我能夠了解一下這個異能自然激發的過程。”謝青案繼續說，“這個自然激發的過程，我就作為我談判的誠意。”
謝青案微微仰頭，斜著望向茶桌邊上的兩位，“不知幾位意下如何？”
謝青案的聲音不像之前那麽冷，甚至輕輕松松，聽上去還有幾分好說話。
清楚異能自然激發過程，顯然要比他們之前設想的那種要簡單的太多。
按照之前的方案，他們需要從異能晶體提取，到研究清楚裏面主要成分和運作方式，再巴拉巴拉整一堆研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摸清楚激發程序。
顧陽洲和沈書荼只是湊在一起，簡單耳語商量了兩句，就基本同意了謝青案的提議。
接下來一切都好說了起來，沈書荼從口袋裏掏出一只裝滿淺紫色透明液體的註射筆，從蘇木敏左側太陽穴上紮入，緩緩推入一整只的液體。
蘇木敏身上的異樣迅速褪去，要不是她微微蹙起的雙眉，謝青案幾乎要懷疑之前她看見的是錯覺。
謝青案往手鐲的任意空間裏摸出一副玫瑰金色手銬，“哢嚓”一下幹脆利落地往蘇木敏手腕上一銬。
“既然這樣，蘇木敏就暫時留在我這裏做筆錄，結案前我會把我的結案報告給二位過目。”謝青案一手摁在蘇木敏肩上，“第七軍那裏，就要交給顧副部來處理了。”
“第七軍和我沒有關系。”顧陽洲否認道。
謝青案笑著搖頭，“明面上是沒有，但這是我們合作的要求，無論你用什麽手段，要是結果我不滿意，就不要再過問蘇木敏這個案子怎麽結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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